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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9日 星期五

【城郭與橋梁】麻將與我

我要講的是關於陪我長大的麻將!


關於我出生的前一晚,從大人們描述聽來是這個樣子的。

吃! 碰! 胡! 自摸!

麻將,一種養育我長大的父母雙方家庭都喜歡的休閒活動。

每個人重覆將一百四十四張牌洗去他們之間的關聯性,又一次次的將他們堆疊起來,再藉由每個人的手摸走後,重新排列成完美的牌型呈現在他人眼前獲得勝利。

懷胎將近十個月,離預產期還有一段時間的我的母親。在生我的前一個晚上,跟家人打麻將打到昏天暗地。或許是那晚的戰況太過於激烈,出現大四喜或者大三元之類的牌型組合。隔天,我就帶著與眾不同的胎教來到這個世上!

小時候最常去外婆家!忘了是哪個時候,外婆家搖身一變,成了家庭式賭場。方城之戰在一間三層樓的透天厝裡天天上演。那是一個台灣錢淹腳目的年代,一底三百一台一百是再常見不過的,麻將計算台數金錢的基準,一層樓擺一桌還不夠,總共擺了四張麻將桌的空間,是我學會察言觀色最佳場所。倒茶,跑腿是我獲得零用錢的基本服務,吃紅拿小費是再常見不過,一百塊得來是那麼容易,看過警察來抓人,也看過警察收紅包息事寧人!價值觀在那個時候可能就崩壞了!?錢的來來往往是那麼的快速,真的有逢賭必勝的人,當然也有十賭九輸的大輸家。運,真的能夠自我掌握嗎?我想就麻將而言或許是的?

我認同麻將可能是種適合老人家的活動,坐在牌桌上動動腦、動動手,也可以同時跟家人聊聊天。很不幸的是我爸這邊梁家人打起麻將總是像在賭身家,每個人規矩都很多,意見也很多。一個好好的休閒活動,可以打到吵架,互不理睬。最可憐莫過於不姓梁,卻又嫁來或是娶了梁家人的我的長輩們。唉!其中,最可憐的是我奶奶,本來不會玩,學會了之後卻又沒得玩,打牌不按理出牌也會被別人罵,一生辛苦為了這個家,現在卻連我都認不得。反觀,我媽郭家這邊,當然也是一樣愛打牌,不過近年都是陪外公動動腦的成份比較多!曾經有一段時間,身體變得很差,在家人的照護陪伴下,重新恢復健康。大家陪他打牌只是為了讓他多多思考,拿錢給他玩,讓他吃紅,這才是我覺得家人間應該打的麻將。到現在,我也只跟家人或者是相當熟識的朋友打麻將。對我而言,麻將或許可以定義為一種中華文化裡最多變化最多人數遊戲的桌遊吧!

關於麻將,我深深覺得我跟他有種生命連結?在來到這世界的前一晚聽著關於它的聲響,童年聽著大人們那宛若太極掌法發出麻將撞擊聲入睡。年紀輕輕就擔任情報間諜,約莫六七歲的年紀,已經能夠站在敵人後方,指出敵方鎖定要胡牌的牌張,提醒家人切勿放槍!

胎教早已變成了身教,更昇華成了一種家傳內功。日後一出江湖,跟我打過牌的朋友都稱我一聲「小兄弟阿哲」。以上所敘述的都是真人實事,除了最後面的一段。其實,「小兄弟阿哲」是自己寄望的,希望自己的牌技有天能夠跟日本作家色川武大的筆名「阿佐田哲也」一樣高超。真的是《勝負師傳說》看太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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