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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9日 星期五

【城郭與橋梁】搭火車來的孩子

先上車後補票,我是搭火車來的孩子。

長大之後,我才知道。父母的婚姻也是先上車後補票來著的!

兩方是相親認識,父親當然也有過一段專業顧門口的追求。

不過,當時的母親可謂是腰束奶澎還有一雙美腿,出門前不讓人等個半小時是不願意出門的。

決定了這場婚姻的最大原因是,外婆覺得父親家有車有房有田地,應該怎樣餓也餓不到,是張不錯的長期飯票。

母親怎樣說不想嫁,外婆一哭二鬧三昏倒,心臟凍未條的要脅下。

母親...還是嫁了!

不知道我的意外到來是否加速上面那些場景中止!

母親說,當時知道我的到來後,並沒有很打定主意是不是要把我生下來。直到,她夢見了夢中一個可愛的男孩跟她一起坐著火車,對她不斷的撒嬌,與她嬉戲打鬧著。

後來,城郭與橋梁結為親家。搭火車來的孩子,出生到世上。到現在長大成人後,依然對著母親像個孩子似的不斷的撒嬌,與她嬉戲打鬧著。

搭火車來的孩子出生於民國77年6月8日。

他的誕生在重男輕女的時代裡,無疑讓母親過著母依子貴的生活。但是,懷孕的期間裡,一次母親讓父親騎車載回家的途中。卻撞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計程車乘客未注意後方來車就打開了左後側的車門!碰!母親在那時候就受了傷,肚子裡的孩子卻執拗的不願被拋棄。為了孩子的健康,做母親的只能忍著,不敢做X光檢查,藥物治療、化學治療與物理治療都盡量避免。一直到要出生了,這孩子的淘氣依然,硬是要讓母親皮上留上一道疤,霸道的劃上到此一遊的惡作劇。後來更是一直受著腰酸背痛的痛苦,一直到我當兵僵直性脊椎炎病發,母親才知道他自己也有著同樣的病狀。

這孩子說不上含著金湯匙長大,但是好歹應該也算是含著好一點的鐵湯匙成長的。對兩邊的家庭的家長來說,這孩子都是第一個孫子,更是父親家的長孫、金孫!說不上要什麼有什麼!但是,要的家裡負擔得起的都能如願擁有。

挑食更是被家裡寵壞的壞習慣。父親斥責不吃就都不要吃,孩子固執的坐著動也不動,不是因為他不怕餓。而是他心裡明白清楚的知道,短暫的絕食抗議後,爺爺奶奶就會吩咐母親端出他喜歡的食物。屢試不爽!

孩子有著他執拗的一面,但同時也有著最得人疼的一面。乖巧、懂事、有禮貌以及聰明,是他小時候最常被家人與外人誇獎的詞彙。

哲學浩瀚非我能,餘音繞梁是我願。
是他長大後對自己姓名所下的註解!
離群的我盼望家人尋找,找尋人家望盼我的群離。
是國中離家求學後,繼續想北上升學時。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無病呻吟時寫下。
卻漸漸轉化成屬於自己一種奇妙的感情與家庭觀。

為他取名的叔叔,在今年孩子到訪他辦公室的一次叔姪談話裡對他表示。家裡從小對他的保護實在太好,導致不會去做任何他覺得危險的事、不願冒險,喜歡安逸的生活。孩子長大之後,才能真正體悟到,叔叔多年來不斷複誦的那句話。

「十年前的你決定十年後現在的你。」

而我,還在用自己的方式多多少少的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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